“陶行渊说，他们的老皇帝因为隆裕王妃母家谋逆之事耿耿于怀，因此牵连、刻意冷落隆裕王，他们要朕这边不能重罪于李氏，谋逆之事，绝不能上史书，若事成了，老皇帝一高兴，谭中就能恢复户部之权，那时才能有官行之债的C作空间。”

        宴后，齐泽襄将季云烟留永和殿，私下同她说了方才他与陶行渊商榷的内容。

        季云烟听得微微蹙眉。

        “哥哥，这里头似乎……有些不对。”

        “十三也觉得。”

        “嗯，我们先脱罪，主动权却掌握在他们那个老皇帝手中。宋开圻和谭中能不能信守承诺这还两说，若他们的老皇帝迟迟不肯释罪谭中呢？从本质来说，若此局定了，那就是老皇帝用本该入库的真金白银去换他儿子宋开圻的前程，几乎等同于暗示要立宋开圻为太子了，如此，宋开骋怎么会肯？但凡他知道这点，必定千方百计地阻挠。”

        “是，朕亦作此想，所以方才在湖心岛，朕同陶行渊提了个条件。”

        季云烟忙不迭问：“哥哥提了什么条件？”

        齐泽襄坐回座上，笑着慢悠悠喝了口茶。

        “十三猜猜。”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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