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解，还请公主明示。”

        “林炬星的确是个造物奇才，别说你我，如今阖院的学士，哪一位不认同他的才能？但将来他要造什么，要怎么造，你我说了不算，就连陛下说了也不算，须得买家来说，才算。”

        见祁无为神情疑惑，季云烟又卷起一点马车竹帘，任凭穿车的微风吹散闷热，然后继续细说。

        “单说这个五联犁，虽如今的确有受百姓喜Ai之势，但若院中有位甲先生造出b五联犁还要便宜耐用的农具，百姓便又去买那个新的，甲先生分了利，自然在此事上深受鼓舞，愈发有了钻研的兴头。话又说回林炬星，他有奇才，但有时，他造出的东西未必都能被市场接受，那咱们便让利润说话，告诉他，这东西没人要买，长此以往，他自然知道要往何处去努力了。光凭这两点，这个分成的银子，就不能缺。”

        祁无为肩膀耷下，长叹一声：“公主此番布局实有远见，下官钦佩。”

        她却笑着摇摇头，继续道：

        “更何况如今院中人才稀缺，学士又非朝廷官职，还不能广为人接受，那咱们自然要以利留人。”

        “下官明白了。”

        “还有一事……涞州那边的农具商，对广宁工厂颇有微词。”

        “因为没有通过他们的手转卖一道？”

        “是，而且，这些农具商背后似乎都是……刘鄂刘大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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