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天使在哪里？」我问他。

        「在这里啊。」他笑了。他接过我手中的保温杯，放在饮水机上头。然後握住我的右手，放在他的左心房上。说：「在这里。」

        我摇摇头。以为自己在作梦。怎麽可能一觉醒来，我的白马王子就跟我表白呢。

        「天使一直在这里，没有远离过。」他又补上一句。「因为你就是我的天使啊。」

        「为什麽你去当个兵，就换了个脑袋呢？」我对他这样说。「以前的林楷文，才不会这样对我说。」

        「谁说的？我不是有跟你讲过……那首诗，写满了我的真心。我的生日，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了吗？」他说。

        「我还是不懂。」

        「我的生日，是五月二十号，就是520，我Ai你的意思啊。」

        「然後呢？」

        「对他来说，Angel只是你的英文名字。但是，对我来说，你却是我的天使……我轻轻抱住，黑暗中堕落的天使。为你装上翅膀，然後跟着你，一起飞翔。」他把写给我的诗，再念一遍。「这样还不够明白吗？」

        原来，他的意思是──对江哲人来说，Angel只是我的英文名字。但是，对林楷文来说，我却是他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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