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像快猝死的鬼，没等人开口就迫不及待地问：“是第几把了？”

        “?哦，二百九十叁。”你熟练地报数，掏出从家中拿来的一部分断剑，交予应星后继续道：“要是算上半残的有叁百零六把。应星师傅，你这儿还帮我续刃吗？不帮我就走了。”

        “啧。”

        百冶砸舌，你装作听不见，顺便无视了同样在场的镜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俩人，还顺手拿起一旁的刀掂量了一下。

        那是一把再刃后的短刀，和你的某把武器很像，上面刻着的朱明纹样让它不难看出原先是把利器的事实，那里盛产的能匠喜欢这种火云纹，应星常服大多绣了这种图案。

        “真漂亮。”你忍不住细心端详这把利器，然后用最简单的语言称赞它。

        锻造他的匠人才不理会你的甜言蜜语，他挑拣了一块断剑里较大的残刃对着阳光看，瞅见断面残留的血迹，问：“你这几把刀剑是怎么断的？”

        砍别人，还是砍自己？

        但没等你回答，他又不敢追究那个答案了，闭上眼睛，说：“罢了，你把你手上这把先带走吧，剩下的我修好之后给你送过去。”

        你高高兴兴地谢过他，正抱着刀就打算打道回府时，一声不吭了很久的镜流擅自回答了那个已经不重要的问题：“那一把剑，是你之前被步离人牵制住，自断左臂时碎的。”

        镜流记得很清楚，因为她是看着你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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