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姐摇摇头：“你想得有点多了，我之所以没有破境不是故意为之，而是心头有心魔，无法破境罢了，与旁人无关。”

        “那真是可惜了。”

        林海目光淡然：“你荆云月身为始白龙的真传，世间唯一大剑修，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心魔居然能难得住你，让你在准神境瓶颈这么久。”

        “不足为外人道。”

        云师姐微微一笑：“你还杀不杀了？”

        “怎么，你比我还急？”

        林海笑道：“我倒是不急，与人间唯一能比肩者多聊几句，或许对我的大道是有增补的。”

        云师姐凌空傲立，手握白龙剑，抬头看着空中的林海，宛若瓶子里的鱼儿凝视持瓶者一般，笑道：“你在等着我先出手去打破起死回生术的樊笼，是想消耗我本有的灵气？还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根底？林海啊林海，你都已经是飞升境了，怎么还这么小心翼翼？这座用千万人亡魂打造的樊笼，还不足够让你有安全感吗？”

        “不够。”

        林海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人族的这句话说得就极好，这么多年，我林海之所以能在北境屹立不倒，靠的无非是这个心境，还有这不败的不死剑，无他。”

        “我不想听你翻那些老黄历，再问你一句，杀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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