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4 誓言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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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洲原本在路边跟人交谈,或许是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于是转过头来。
章槐静默地看着他,他们已经将近三个月未见,错过了一整个春天,现在已经走到盛夏。
许晚洲已无大碍,他瞥见章槐挽着翠珠,目光平静,冲章槐礼貌地点点头,微微笑了一下。
章槐也冲他微微一笑,大踏步朝前走去,两人错身而过。章槐攥紧了手指,掐得手心泛白,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欣喜许晚洲没事,又痛恨他没事。他无法克制地想,倘若许晚洲离开他,也能过得很好吧?至少此时此刻他看起来过得比自己好,云淡风轻。血亲只是个幌子,是拉扯他们关系最后的一点纽带,如果他们没有这层关系,他们可能就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了吧。
可如果许晚洲不是他的亲哥哥,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爱上一个男人。事已至此,他还要跟许晚洲纠缠下去,永远痛苦地纠缠下去。
章槐竭力控制着自己不伸出手去拦住许晚洲,也不回过头去看,于是海啸般的痛苦往他心口撞去,疼得眼前一黑。伞面倾斜。章槐差点脱手,翠珠转过来诧异地看着他,转过身时章槐脸上已看不到什么表情。
翠珠仍关切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本想给你变个戏法,可惜没成功。”章槐自嘲,声音低沉,已隐隐变了调。
他冲翠珠温柔地一笑,双手轻颤,为故意掩饰,将阳伞在手心里若无其事地打了个圈。光斑透过伞面在翠珠脚边跳跃,翠珠兴高采烈地踩上去。
章槐回到茶馆,当晚他紧闭房门,不断地抽烟,直到屋里已经烟雾缭绕,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才忍无可忍地推门走出去。
已是深夜,孤月高悬,天气清朗,夜色深处有蝉鸣。
他浑浑噩噩,踉跄着走出门去,不知不觉闯进隔壁客房,一眼放着许晚洲送他那把折扇。折扇半打开着,放在桌上,透明而幽微的月光透窗照进来,在扇面上笼上一层纱,远远看去,又像一层蜘蛛结下的网。睹物怀人,章槐走过去,出神地望着扇子,伸手摸到扇骨,竹节冰冷,他将扇面合拢,恍然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手指凉得像冰,而鬼面竹上的纹路像蜘蛛的眼睛,死盯着他。他慌忙将折扇放下,转身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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