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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议事 攻其所不守。他们可以,我们也可以。 (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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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缙看到来人,面露喜悦,忽而又转为忧虑,说道:“你怎么来了?你伤得那么重,不好好修养怎么成?闻长青呢?这人办事真是不牢靠,当初他自请去照顾你的时候我就该好好多想想的。”

        嘴真碎。

        萧衍没理他,朝座上的程松衡抱拳行礼道:“程大帅。”

        程松衡走下来,和善地说道:“三皇子说的没错,放你在驿站里就是让你安心修养,不必操心军中事务的。你怎的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话语虽是责备,但语气里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倒有几分疼惜之情。

        程松衡已过知天命之年,鬓间露出几缕白发,再加之八年前平定南疆之乱之后,便自请辞去了一切军中事务,在家里置了个佛堂,心无旁骛地理了八年的佛,倒也确实修出几分脱尘出世的气质来。

        可是毕竟是武将出身,身着甲胄的程大帅威严杀伐之气自显,还是能让人从中端倪出几分当年横扫南疆的所向披靡来。

        于是萧衍望着程松衡,有时便会不自觉地联想到捻着佛珠的佛尊,然后想,渡人的佛尊该怎么执刀杀人呢。

        萧衍说话间也便带了几分敬畏,说道:“末将谢大帅关心,萧衍还扛得住,只是如今情势如此危急,萧衍何能安寝。”

        “你快坐下,你腰间的伤我可看见了,那么长那么深。我都听闫将军说了,真的太惊险了,你怎么不知道避一避他的刀锋。”沙盘旁边是没有椅子的,李缙忙让人从大帅内间搬了把椅子出来,又亲自走过来扶萧衍坐下。

        李缙其实是想骂骂她的,骂她不知深浅地横冲直撞,骂她拿自己的命当破抹布,可是一看到她那张惨白的脸,一切就都化成了絮絮叨叨的关怀。

        萧衍觉得僭越,朝程松衡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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