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威的名字，季小程愣了几秒，终于慢慢松开手，侧身翻倒在一旁。

        季述赶紧坐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打开手机给季小程打车订酒店。

        缓了好一会儿，季小程才又换上他素有的无所谓的口吻说：“季述，你真的不是个男人，哪个男人像你这样扭扭捏捏的？都是开玩笑，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季述受不了季小程这个样子，努力平静着说道：“季小程，你想试探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但是你再怎么试探也没有用，季威会更相信你，还是更相信我，你可能拿不准，既然你拿不准，就让我来告诉你，为了让他相信我，我付出的代价比你想象得多的多，不只是跟他吃几顿饭那么简单，也不是你几句话就能影响的。”

        没一会儿，季小程像是清醒了一般说道：“季述，今天你没来，爸爸很伤心，是，你一顿饭不吃，也不会影响他对你的感情，爸爸更喜欢你，但是你妈和我妈之间，他又更喜欢我妈。如果这个家里是爸爸、我妈、你，爸爸就会开心了。”

        “但这样的话，除了他，没人会开心了。”说完季小程突然大笑起来，“他最擅长这样。”

        季述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他听到季小程的呼吸声，现在的季小程很清醒，并不是在说酒话。

        某种意义上季小程还是遗传了季威的一些特质——季小程也很擅长让人不开心。

        季小程住了一周多，每天都要打电话跟露露吵架，最后一架季小程提了分手，然后回了他自己的家。

        季小程走后，体检结果就出来了，电子版报告发到了季述的邮箱里，除了当下就查出来的肾结石，幽门螺杆菌竟然也是阳性，需要去医院开药。

        这个阳性来的很奇怪，平时季述连外卖都很少点，在公司应酬也很少，只是季威组织的家庭聚餐去过几次，去年还没有，实在不知道今年究竟从何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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