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文斯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这样的冷漠让季述为难，他低下头，不敢再和他对视。余光里，邢文斯走过来，坐在季述的旁边。他的呼吸平稳，一种不太正常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中间。

        季述低头看自己的手臂，棉签早就移位了，他还一直按着，所以血一直往外渗，汇成了一道很细的血流，他随手擦了擦，血流被抹开了。

        这种沉默让人窒息，季述只能不断告诉自己是错觉，大家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他们只是很久不见普通地打了个招呼。

        做好心里建设之后，季述站起来，微微向邢文斯点了点头，竭力控制气息的颤抖：“我走了。”

        他不敢做多停留观察邢文斯的表情和反应，只能很快地走到窗口把手机拿上，走出了采血室。

        外面的人已经多了起来，每个体检点的门口都排着队。季述有些彷徨地来回走了几步，才又回魂一样拿起体检表查看下一个项目的体检点。

        “先生，去测幽门螺杆菌吧，测完就能喝水了，记得多喝一点，方便以后B超和尿检。”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个引导员，温柔地对他说。

        季述麻木地跟着引导员走。

        他庆幸于自己还能相对冷静地走出那个房间，把自己解救出来。

        但这种庆幸没有持续多久，他观察了一下引导员的工作流程，意识到体检的分流顺序是相对固定的，所以很快，邢文斯就被引导员带过来排在了他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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