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通向声色犬马的不归途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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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裴润是哪里得罪了曲家,总之一群和曲家曾交好的人轮番来灌他的酒。裴润不胜酒力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裴氏夫妻竟然也没来拦着,裴润看起来就好像棋盘上最手足无措的那颗弃子。
又有人来灌裴润的酒,他的脸已经发红了。段南这次终于忍不住,起身去替他挡酒。一杯又一杯接着喝下肚,度数并不高,纯粹是拿来针对裴润的,段南倒是没什么反应。
裴润大脑里酒精作祟,呆怔地看着段南。她留着微齐的刘海,身后披肩发到了腰际,也是剪得很利落,像一条平直的线。身上亮灰色的礼裙很长,一直没过膝盖,露出两条优美而白皙的小腿。
他就这样看着段南站在他的身前,为了自己与那些她并不喜欢打交道的人说着应付的话,忽然觉得她像是在发光,像一条鳞片闪烁的美人鱼。
段南会用自己的尾巴圈住他,可永远不会太过用力。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可以洞悉自己身上的每一种情绪……他们两个人都是游荡的旅人,至今颠簸不定,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归途。
也许是注视的时间太久了,段南再一次碰撞酒杯后,回过神来仔细地打量他的脸色。段南捞起他的碎发,另一只手掌贴在他的脸上:“有点烫,是不是喝酒所以难受?”
裴润很想说一句:不是的,是因为你所以才发烫。
可是猛然之间,七年前的事又像一根刺横亘在他们之间。一看四周敬酒的人都走了,裴润恶意道:“是你在我身边像瘟疫一样,才害得我这么难受。”
段南沉默了片刻,裴润也低下头,看着她的裙摆因水晶吊灯的光晕而流光溢彩,就在他以为段南不会再说话,只是就这样安静地陪在他身边的时候,段南却直截了当地走了。
抬首看她背影离去的瞬间,裴润的心也空了空,乐声的线似乎也轻轻地断了。他恼怒地想,走了就走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段南又折回来了,原来她是去问侍者要了一杯温水。她哄着裴润:“你喝醉了,喝点水会好一点。”那条线断是藕断丝连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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