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敛出院那天正赶上齐嘉恒的讲座。

        逸夫楼三楼，学生们正在听课，齐嘉恒拿着翻页笔站在讲台上，给他们讲课。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围着深灰色的围巾，侃侃而谈，面对学生们角度刁钻的问题也十分有耐心地进行回答。

        张宏坐在第一排听课，眼角余光瞟见窗户那有个人影。

        盛敛裹着厚厚的衣服站在外面，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齐嘉恒的侧影。陵川今天下了雪，盛敛看见对面的窗户外面，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掉下来，不算多，点缀在枯枝上。

        齐嘉恒正讲着课，手中的翻页笔一摁，PPT翻过一页，他目光回转扫过窗外，看见盛敛站在窗边时，嘴里的话卡了个壳，才吐出来。

        接下来，他有意无意加快了讲课的速度，但还在学生们的接受范围内，算不上太快。

        一课讲完，他将翻页笔放下，对着底下乌泱泱坐着的学生们说，“今天的课就说到这里，下课。”

        学生们涌出教室，有些和盛敛打了个照面，有人以为他是新来的老师，还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老师好！”

        盛敛拘谨地后退两步，目光对上齐嘉恒略有揶揄的眼神。

        齐嘉恒笑了笑，用口型对着盛敛说，“盛老师。”

        盛敛目光躲闪，不知道要放到哪里去，露出的耳尖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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