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合，必须死在我的剑下。”

        他的语气是不容置喙的杀意，顾常念微微一抖，紧接着握住了晏泊安的手：“你要怎么杀他？他周围武艺高强者众多，我怎么可以看你只身犯险？”

        从来没有人对晏泊安这么说过。

        他的呼吸似是一滞。

        这倒是第一次，有人在听到自己要杀人的时候过来关心自己的安危。

        晏泊安轻笑一声，倒不是嘲笑顾常念天真，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被关心的感觉不赖。

        “不用太担心我，我若是想取一个人性命，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冒然出手。”

        他如此信誓旦旦，恍然叫顾常念一怔。

        恰好晏泊安此时转头，看到了她澄澈眼眸中倒映着暖色的光。他甚至连犹豫都没有，便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虽然她的脸上还有一些血迹和污渍，可依旧掩盖不住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望之一眼便难以忘怀。

        顾常念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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