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侵染之后才好找工作啊，要不然好多公司其实都不要的，是什么不歧视，还不是因为一旦发生意外，赔偿太高吗？我可不愿意用自己的命去赌他们的好心，再了，就算是赔了钱，我也死了，还有用吗？主动侵染，就算不好看，也能安全点儿。”

        “是啊，只要不在衣服外面就好了，我觉得侵染最好的位置就是在脚上了，既不影响穿鞋走路，也不会被人随便看到，平时还没什么妨碍……”

        一个接一个发言，教室里很快有了些热闹的感觉，一个个都在着希望选择的侵染部位，好了一阵儿才有点儿遗憾，哪怕是主动接受侵染，也不可能保证百分百就会在自己选择的部位上，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可真是……这就是风险了。

        在他们看来，唯一的风险。

        这是一代从大灾变之后成长起来的学生，他们记忆中的自由生活都已经是很时候的事情，更多的是大灾变之后的生存法则，那种枯黑焦木的形状，见得多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便是老教授这般如此明显的，走在街上，不会惹来其他人害怕的眼神儿，不定还会有那么一两个觉得酷的，希望效仿。

        世界变了，人心，也变了。

        连审美，似乎都有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老教授在网上看到过一个红饶直播，他的一只手连同臂都是被侵染的，大大方方袒露着那枯黑的爪子，随意地从夹缝世界之中抓取，只有一些同样被侵染的人才能从改良的电子设备之中看到一些端倪，他似乎能够抓到一点儿什么黑色的，试图拉出来又没能成功的东西。

        “太遗憾了，我觉得我还是能够成为王的，如果我愿意放下这身皮囊，奈何，还是有点儿舍不得，所以，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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