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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寸心与其疏 (4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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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幼合:“还有道是‘士大夫众,则国贫’呢,也没见哪个官说自己不要做官,或者哪个士族要去种地的。就问你,你愿意去种地吗?”

        “且莫说此句乃刺冗官冗士,朝廷运转需要官吏,百官之职有能者居之,我能做御史发挥更大的价值,为什么要去种地?更何况士大夫再怎么也没有商人多,又哪个世家能比得上柳家富足?”

        这两人好了没半个时辰,又开始吵架。

        贺今行却想起别的事,举起手在他俩中间晃了晃,让他俩停下,说:“其实我一直不解,柳从心为什么没有来参考?”

        自那日在西市茶楼前论柴炭价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位同窗。

        然而以对方的性子,能特意从江南路慕名来到稷州小西山,兼着的生意再繁忙也不忘读书,千辛万苦走到最后一步春闱,理应拼命考出个好功名才对。

        晏尘水虽只见过柳从心寥寥几面,但对他印象很深,也奇道:“是啊,过年那会儿他不是还在京城么?说是要春闱之后再走的,怎么忽然就消失了。”

        秦幼合:“柳从心本家在江南路,兴许家里有什么事吧。”

        “什么事啊,会试都不考了?”

        “我也感到奇怪。”贺今行转动椅轮,慢慢向前,“可惜我不知道他的住址,不能寄信去问一问。”

        “我记得你和他是同窗?”秦幼合帮他推轮椅,想到这一层,试图劝慰:“江南柳家大业大,有什么事也都不是事儿。况且他这次就算不考,也没什么影响,大不了三年后再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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