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在后座打手语，我说你不是有委屈，赶紧朝他撒气。

        他比划说你跟他好上了，肯定是你说啊。

        明刀暗枪交锋之中，车子又一次急停，我一看，正前方一群羚羊大摇大摆穿越过去，正眼都不带看我们的。

        我趴在程舟椅背上：“好危险，差点就撞到了。”

        他转过头看了看我，问：“怎么突然跑过来，脚不疼了？”

        我含糊地犹豫一阵，最终单刀直入说：“我跟陈嘉浩聊天，你还记不记得我高三的时候，有一次得了结膜炎……他说那会儿亲我的不是你，是他，你为什么骗我。”

        虽然我说得没头没脑，但这件事他同样印象深刻，不需要说得太清楚，我猜他能反应过来。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翻出来这么遥远的事情，眼睛向下敛，略一思索：“你以为是我，就说明你希望是我。”

        “你讲歪理，我很生气好不好。”

        “如果你当时知道了是嘉浩，会改变什么吗？”他问，“也许你会更讨厌他。他当时为什么不承认，不就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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