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泽愈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先是推了酒酬来咖啡厅，又出现幻觉，最后是找了这么个老梗对上看起来还很眼熟的人......

        话说出口，饶是他，不免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有搭讪的嫌疑。

        目光落在黑发青年眉眼上。

        青年长身玉立，雪肤乌发，眼睫敛收时看起来就像盎然春日里的一瓣桃花，有种说不出的绮靡瑰艳，透着凛冬的霜寒。

        一眼荡魂。

        盛怀泽出身上流世家，长得在圈中都称得上数一数二，即便是参军回来后也见过不少称得上上乘的脸孔，却也才堪堪及得上这人半分之一二。

        人，食色性也。盛怀泽先前的躁郁气也统统消失了个干净。不仅不避讳，视线又落到青年稍显清癯的身线，甚至还有下移的趋势。

        谢蕴被这目光打量，心下有些反感，冷声道：“看够了吗？”

        盛怀泽耳畔像是被一片羽毛轻飘飘挠过似的。他压下心头涌起的奇怪悸动，眼神又深了点，“抱歉，是我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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