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不欲理会其他，明静靠着椅背，在这冬日少有的暖阳里，慢慢睡了过去。

        钟凌岫为她拢了盖在轮椅上的大衣，声音放轻。

        明毓看得不是滋味，没多久就接了个电话离开房间。

        电话是简辛打来的，确定她回工作室用午餐后很快挂断，明毓转身，一眼看见钟凌岫站在她不远的对面。

        “不一起用餐吗？”钟凌岫问得恳切，知道明毓生日是一回事，但第一次为女儿过生日又是另一回事。

        明毓却像毫无知觉，平淡回应：“工作室那边有安排了。”

        或许是一个人在圈内摸爬滚打的缘故，她的拒绝很少直接果断，总会下意识地为对方留几分进退的情面。

        她的骨头很硬，脊梁却不够挺直——没有资本撑腰，哪怕明毓再才华横溢，也不得不如履薄冰。

        这是这些年来，一次次经验教训教会她的。

        钟凌岫看着她有些失神，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眼皮一跳：“……这样啊，好的——去那也好，记得收下礼物。”

        明毓道了声谢，没有太放在心上，每年这时候工作室都能收到一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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