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揉着惺忪的睡眼，要她抱着下了地，孩子的忘性大，她也不知道今日要不要刺激他，顺便提一提搬去建州的事情。

        老实说，越是早点出发，心里越踏实。

        否则她总担心会有外头的野蜂野蝶扑上来，平白惹得一身骚。

        但凡心软或是心动收了一个，后头排队等着的就有一群，怎么好厚此薄彼，疏远了某一个部落，或是某一个美人。

        女真人是一夫多妻多妾制度，但这并不意味着佟子衿能接受，要接受。

        说得再直白些，努尔哈赤之前是白身，入赘佟家做的女婿，现在不一样了。

        有神宗皇帝亲自颁发的圣旨，他继承的是爱新觉罗家的建州首领一职，是继续冠自己佟姓，还是恢复原本的女真姓氏，全凭他自己的意愿。

        就算他再娶几个妻子，生几个孩子，佟子衿也无可置喙。

        但要她妥协，不可能的。

        二女共事一夫，在佟子衿眼里就等于一死一活，当然她绝不可能放弃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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