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瞥见湛温言微鼓的腮帮子，就晓得他在生闷气，无奈之余，又有些好笑，“师兄，要不我们假日再来？”

        “还要再来一次？”湛温言皱起眉，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愿意再来，他不想看见童母。

        童乐温声解释给他听，“假日的话，赵叔叔会在家，他应该会愿意给我们。”

        “……那行吧。”

        湛温言头疼地捏捏鼻梁，暂且不想管这糟心事儿，他旋即提起另外一件稍显沉重的事情，“乐乐，经过刚才的见面，师兄觉得……”

        剩下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童乐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下文，“什么？”

        湛温言难得这般磨磨唧唧的，反复无声地翕合着嘴好几回，才艰涩地补完话，“你妈妈……大概真的有精神疾病，她的言行举止已经超出了讨厌的范围，甚至说得上激进了。”

        童乐也沉默了下来，随后低低“嗯”了声。

        再怎样厌恶嫌弃一个人，都不至于“祝”对方穿肠烂肚，终生不幸，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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