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出一个音后，就没了下文，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斟酌着说辞，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晓，她在跟自己的嗓子斗争，或许是在抵抗那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当她要告诉湛温言手链是莫名其妙就出现的时候，嗓音像是小美人鱼交换双腿的代价一样，被生生剥夺了。

        相当艰难地滚了好几下喉咙，最后仍只能模棱两可地回道：“……很久之前就有了。”

        此时无比庆幸水族馆为了凸显水族箱的景色，馆内灯光几乎打得极暗。

        这才没暴露她因难受而微微泛红的眼眶。

        湛温言就是好奇而已，也没追问太多，他嘟囔道：“反正不是其他野男人送的就好。”

        “那一定不是。”这题童乐有办法答得毫不犹豫，她语带认真，“我只喜欢师兄一个人。”

        猝不及防又被表白了次似地，湛温言呼吸稍稍一滞，好半晌，喉间才低哑地挤出三个字：“我也是。”只喜欢眼前这么一个女孩子。

        几近全世界所有水族馆都会有这一个特殊节目——

        也不知道是哪间水族馆带头的，导致后面但凡假日人多之际，水族馆总会有海豚或是海豹秀，而旅客也有被抽到跟它们互动的机会。

        今天是海豚秀。

        机会难得，于是湛温言带着小姑娘一块儿早早去抢位置了，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坐到了前排的位置，海豚的模样明晰可见，跟卡通形象的水蓝色不同，真正的海豚是偏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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