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温言又问道：“那你会莫名其妙骂人吗？”

        童乐依然是那个答案。

        “那不就得了。”湛温言面不改色，“这年头，心理疾病早就不是少数人的专属经历。”

        童乐低下头，神色好似被熄了光，黯淡极了，“但我很麻烦。”要不然她的父亲就不会将她甩手丢给母亲，一年到头没关心几次，而母亲也不会常常厌恶地指责她就是个拖油瓶。

        依湛温言的脑子，他不难推断出其中的关系，小姑娘的确时常极度自卑，而且总是害怕麻烦到其他人，搞不好这些正是病症所致，更何况若不是现在时机不对，他真的有点想笑，因为就算他把记忆翻个朝天，他也找不出一星半点小姑娘是麻烦的一刻。

        他不再克制，抓住了童乐的肩膀，语气满是严肃，“乐乐，我也很麻烦。”

        童乐：“……？”

        湛温言也坦承了自己的缺点，“虽然在学校时，你看好像走到哪里都有人想上前说话，大家好像……挺崇拜我的，但事实上，我是个极难相处的人，我很挑剔，处世态度非常冷漠，我活了二十多年，从没听过有人夸我人好，我听过的只有夸赞我的成绩或是成就的。”

        童乐讷讷道：“师兄你……”

        还没说完，就被湛温言打断。

        “所以我也是个麻烦精，你会嫌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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