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段精卫没有为“小卫”这个称呼来火。

        段精卫抿唇，点了点头，据说就是因为那次傅宁玉被马吓狠了，所以他到现在都不敢骑马，之后傅宁玉大病了一场，还因此忘记了好多事情。

        段精卫抬眼去打量床榻上的女子，难道是这个女人救了傅宁玉？所以他们本就相识？

        可是，他看着傅宁玉的样子，似乎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他和傅宁玉打小便随诸位皇子一同入书房听太傅授课，这同桌之谊可不是白占来的，对彼此的脾性倒是有几分了解。

        女人叫了几声，胡乱伸手去抓人，明明可以够到傅宁玉的衣袍，傅宁玉却躲开了，甚至嘴角还带了几分讥诮。

        段精卫看得又拧起了眉，整个一头雾水，再好的耐心都要被这厮磨光了，正要磨牙爆发，傅宁玉适时开了口，“我那时候跟你说，那个女孩救了我她却没有受一点伤，可我明明看见马将她踢出去好远，她衣衫鲜红……可他们都说我是被吓坏了才会胡思乱想，小卫，你相信吗？”

        “……”这事他都问了不止一二三遍了，此时旧事重提，段精卫忍不住抚额，他这老朋友就是有点臆想症，他微微笑，点了头，怕他入魔太深。

        傅宁玉颔首，“嗯，长姐当时带我回家也和我说了，她说那个女孩并无受伤，你说奇不奇怪？”

        “……奇怪。”

        傅宁玉将她的外袍合拢回去，眉眼一黯，似是自嘲，“她伤得不轻，你让大夫来替她瞧瞧吧。”只是他话刚说完，却见有一抹翠绿从女人的衣袖里跌了出来，是个翡翠葫芦。

        段精卫听完他空落落的话，好心地说：“然后呢？人家好歹认识你，你要还是不要啊？”

        傅宁玉没有回应，只是拿过那只葫芦揣在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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