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扑 昨夜风雪交加,屋檐处倒挂着透亮的冰棱子。一大清早,天壁就阴沉沉的,正簌簌地落着雪。 三两个丫鳌 (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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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接过胭脂盒,用细簪子挑了点儿,用水化开后抹在了沈掠唇上,感叹道:“这颜色可真衬小姐呢。”
沈掠照了照镜子,觉得气色好了些,应了一声后吩咐镜花去准备一乘软轿。
前几日沈闵才刚说过京中人杂,让沈掠少出去,但她在家憋得难受,实在闲不住。沈闵公务繁忙,极少在家,沈掠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带着镜花去看关扑。
到间星苑时已近正午,门口的小厮倦倦地打了个哈欠,又后知后觉地左右瞄了瞄,见没人注意到他才松了口气。间星苑共三层,占地很大,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它更大的舞乐坊来。
今日的间星苑热闹非凡、座无虚席,脂粉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台侧有三四名女子弹琴,她们皆身着繁花抹胸,外披青色纱罗杉,那杉薄如蝉翼,凝脂般的肌肤时隐时现,身段窈窕。赤脚舞女随乐而舞,虽不如前几日那南域美人那般舞姿非凡,但也勾人。
间星苑的关扑有自己的规矩,参与者都需向交纳相当数量的银两。沈掠先前没玩过,因此先只观望。
关扑正式开始前,舞女踩着轻盈的步子下了台,两个年轻力壮的伙计搬上来一个木质的圆形□□,他们步伐沉重,左挪右挪终于将它放下。□□以中心为点划成十份,每一份上都写着对应的出售物。
沈掠粗略一看,小至珍玉奇玩、歌姬舞女,大至车马住宅,皆可为赌掷的彩头。她起了几分兴致,同镜花寻了个座位。
随着一下洪亮且余音持久的铜锣声,关扑算是正式开始了。
小厮将□□一转,一名男子穿着暗色缎子衣袍,他有模有样地搭箭拉弦,许是力道不够,那箭像是泄了气一般直直往地上撞。这滑稽的场面引起一阵唏嘘,那男子抹不面子,羞愤交加地下了场。
沈掠抿了抿唇,忍下笑意。她认得那名男子,他是新任巡抚陆来的独子陆栖,陆家与沈家是世交,只是她与陆栖来往甚少,只知他才华绝冠,但是从小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这挽弓射箭对他来说可得消耗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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