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性如此。

        加之早年的遭遇，能保持这份品性已实属不易。她无权责怪。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赵蔓笙直视王晟，见他沉沉稳稳的目光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这和之前所见不同，莫名地，赵蔓笙感受到王晟身上有股悲伤和难以言喻的心情。

        她恨不得立刻告诉王晟，说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过去，知道他的那些苦楚，他的那些反常行为自己都能理解。

        王晟若是需要，赵蔓笙愿意同他一道，叫那些迫害过王晟的人罪有应得，还他一个清白，还他一个明朗前途。

        可然后呢，已经发生过的事便能就此抹煞吗？这难道不是在揭王晟的伤口吗？她又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呢？

        赵蔓笙在心中不断反问自己，发现问到最后，皆是无解。

        那些轻描淡写的对不起，能还他一个和睦的家庭生活，童真无邪的童年吗？她的对不起没有多少分量可言。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瞒你们，我并不是当地的人家，因逃亡误入此地。”

        王晟深深看了眼赵蔓笙，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我再度醒来，就发现躺在一间屋子里，屋子外有争吵的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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