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过后，吃早餐的时间，姜卷看见方野把多出来的那袋牛奶给了过道对面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坦然接过，惊喜地笑了两声，“谢了，兄弟。”

        姜卷突然感觉很烦躁。

        她从桌兜里翻出那本《小王子》，放到方野面前，“我看完了，还给你。”

        方野眉毛挑起，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翻开这本书看了一眼，“这么快就看完了，昨天晚上熬夜了？”

        “没有，挺薄的。”

        “怎么样？喜欢吗？”

        “不喜欢。”

        听见姜卷的回答，方野先是吃惊，随即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抿了抿唇，又换上了那种温柔的浅笑，盯着她的一双眼眸清亮而专注，“为什么？”

        姜卷被他的这种专注而期待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别开头去，声音里带了些难以抑制的烦躁，“《小王子》这个书呢，说它是儿童读物，里面暗喻太多，对成人来说，又显得有些质地轻薄，以儿童的视角在表达成人式的怀念，它更像是寓言，那种成人寓言，但是又不辛辣或者讽刺到底，因此显得不够纯粹。”

        方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唔，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说得挺有道理的。”

        姜卷皱眉，“怎么？你很喜欢这本书吗？”语气里带了些挑衅的意味，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在方野面前突然就会变得暴躁易怒，阴晴不定，但是又不肯完全表达出来，所以总体而言异常别扭，连她自己也觉得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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