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醒过来，感觉一阵飕飕的凉意爬上脚腕，他躺在地板上，睁开眼就可以玻璃彩窗，还有天花板上的潮霉。

        头晕目眩的后遗症还在，恶心感接踵而来，莫时闭上眼吐了口气，症状缓解了才复睁眼。雨还在下，三楼的建筑俨然轰塌成了一堆小山丘，水泥粉墙砌杂一起。

        宿方去开车，他们搞来的装甲车就停在后门，伍帅走过来，拿了瓶纯净水递给他：“怎么样，还好吗？”

        莫时嗓子疼得厉害，他拧开瓶盖，一口凉水下去，喉咙的干涩感抵消不少，他问：“刚刚我怎么了？”

        伍帅表情有些难以形容，他蹲在地上，嘴里叼着根快燃完的烟，吞云吐雾，表情难以形容：“兄弟，你刚刚笑得跟个精神病一样。”

        伍帅跟宿方见到莫时徒然疯魔起来，整个人都不对劲，跟换了个人一样。

        莫时哦了一声，又倒回去躺在地上，他有气无力说：“忘了告诉你们，我有病，初步判断应该是精神分裂。”

        回想刚才的情景，伍帅心有余悸：“看出来了，你把我跟队长都吓到了。”

        莫时换了个舒服的躺姿，稍长的黑发遮住他的耳朵，打湿了紧贴着脖子：“对不起，我也是头一次犯病。”过了会儿，他又问：“我的左眼是不是变色了？”

        伍帅把烟头用脚踩灭，点头说：“对，变成了灰绿色。”灰绿色的瞳仁，身体完全被另一人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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