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白越发觉得好笑，将两个物件拿在一起，再问道：“这两个加在一起呢？”

        不成想这一问摊主登时变了脸色，如临大敌般满面惊慌，眼望着景夜白又装作不经意悄悄将手放在摊桌后开始掰起了手指，嘴唇轻微开合着，俨然在数数。

        几人全都看见了他在掰手指，顿时觉得好笑，景夜白心道果然，也不催促，饶有兴致看着他装模作样，等数完后，摊主吐出一口气，掷地有声道：“九芫。”

        那模样，竟像是十分自豪。

        景夜白一笑，起了坏心思，又拿起一柄木质短刀，挑眉道：“再加上这个呢？”

        “……”摊主额头冒汗，看了眼价牌，短刀三芫，看完后又开始数起手指，然而两只手数了个遍竟是不够，一下慌了神，不知再如何数下去，面上竭力强装着镇静，可汗珠已流淌进了脖子里。

        “哈哈哈……”景夜白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有趣，变本加厉道，“来，我帮你数。”

        说着伸出两个拳头，数一个数弹出一根手指，摊主见他果真在帮自己，于是便认真瞅着，生怕漏掉哪根手指没数，眼都不眨一下。

        “一，二，三……十。”景夜白数完全部手指，嘴角一翘，对摊主认真说道，“看好了，数到这里，就有讲究了，一位博学的先生告诉过我，但凡数数，讲究的是一个满十剩一……”

        嗖一下，将十指重新握成拳，只剩一根手指在外，神情坚定道：“你看，这根手指代表着已经数了一圈，如此一来，就能接着数下去了，对不对？”

        荣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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