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你只是利用我而已。”

        听到“利用”两个字，黄蔓笙的身影似乎变淡了一些：“怎么会呢？我是为了你好，有多少人想要求一个长生不老，却怎么都得不到，而我给了你这个能力，你应该感谢我的。”

        江知仪已经不想说她歪曲事实强词夺理了，何必跟一个非人类争论。

        江知仪只是木然地低头，眼泪掉下去。

        “你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能被你掌控的傀儡罢了，当初是你告诉我，你选择了我，只不过是因为我很合适做凤凰卵的寄主，只要我能帮你将那棵树养大，你就把东西取走，放我离开，但实际上呢？你不会放我走的，对吧。因为你同时还需要人血来维持你这张皮的鲜活与美丽，只要我在，你就不用费尽心思去杀人，而是可以靠剥夺我的生命力保住你永远青春美丽的皮囊，而那些因为我不在的时候而被你杀掉的人都被你扒了皮，当做战利品一样一张张挂在墙上做展览，你一共收集了多少张？”

        “你迟早有一天会玩不下去的……”

        江知仪猛地咳嗽了几声，脸上细纹变得越来越明显。

        她抬起头，一双空洞的眼睛望向桌后。

        就好像是目光能够穿越时间，让她能够看到多年后来到这里，又藏在角落里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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