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屠戮未央宫就是为了引信王进宫，引江夏王起兵，看他们自相残杀。这一切都是你算好的？”

        桓兆得意地一笑：“你的确比他们聪明一些。”

        “在未央宫前引战，势必会让金陵大乱。金陵大乱，整个大楚都岌岌可危。你有没有想过大楚百姓？金陵沦陷，边境又岂会有宁日？届时，大楚内乱，北赵乘虚而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恨极了桓氏，便要整个大楚给你陪葬？”

        桓兆无赖似的往地上一躺：“为什么不行？朕是大楚的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不才是皇上吗？”

        风歌儿眼中染了怒火，面上却越发的冷峻，仿佛冰霜凝了眼底，可那远处却是一片火光。

        “为君者，当为民立本。我不管你如何对待曹景明，如何迫害宗室，你万不该伤害大楚臣民。”

        桓兆冷冷一笑：“那些下贱的性命，死了就死了，就什么大不了？”

        风歌儿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中衣上血渍有些发黑。她一步步走向桓兆，桓兆竟然被她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风歌儿低头看着桓兆问道：“你知道人什么时候最下贱吗？”

        桓兆下意识地避开风歌儿灼灼的目光，却被风歌儿捏着下颌将脸转了过来。

        风歌儿冷冷的说道：“在放弃了信念，放弃了尊严，跪在敌人脚下的时候是最下贱的。我边关征战多年，未见过一个大楚臣民向北赵下跪，只见过弃城的守将。”

        风歌儿缓缓问道：“你知道那守将最后怎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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