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1 / 6)
《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天未亮,未央宫一辆车从广莫门偷偷行了出去,车夫穿着最寻常的低级太监的衣衫,戴着斗笠。斗笠压得很低,露出了有些消瘦的下巴和苍白的薄唇。他腰上挂着一块腰牌,金色,信王府的腰牌。
有这块腰牌,这一路上便没有人敢拦他的路。宫里一夜风雨飘摇,就是那身在浣衣局的最低等的宫女们,也能闻到这空气中的血腥味。
未央宫要变天了,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个节骨眼上宫里少上几个人都没人会追究,在这路上看到信王的腰牌一个个都恨不得躲起来,装作没看见。
广莫门是未央宫最北面的一道偏门,很少用。从广莫门出去几里便是重重的山林,路十分难走。在这山林中唯一离得近一些的便是崇安陵。
天边才刚刚泛起一线鱼肚白。日光从天边的那一线亮光开始缓缓向云层中渗透。那些文人总爱说,“终夜寝衣冷,开门思曙光”。仿佛那一线曙光便能让夜里寒意散尽,有了那一线曙光生命便也有了希望。殊不知,整夜最冷的时候便是这将明未明的时候。
至少风歌儿从不觉得这曙光可以让她有一丝丝暖意。
风歌儿倚在那辆没什么装饰的车里,从被风吹起的车帘缝隙中看着空中风起云涌。她倚在车厢的软塌上拥着厚厚的被褥。这车外表虽然不华丽,但却铺上了羊皮毯子,放上了暖炉。
这些都是桓修准备的。
她明白桓修的心意,也忤逆了桓修的意思。
她从九尧殿中醒来时不见贺兰重华,又听见殿外寂静无声便明白了几分。她赶去偏殿中时正好看见桓修的拿着剑指着贺兰重华。
贺兰重华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垂着双眸站在桓修面前。桓修坐在轮椅上,用剑指着贺兰重华,仿佛在等他自己撞到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