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重华道：“那日在长乐宫中见到你时便知道了。”

        风歌儿更加诧异了：“你如何得知？”

        贺兰重华笑笑：“将军曾救过我性命，将军不记得，我却记得。这双眼睛臣看一眼便认出了。”

        风歌儿倒也不恼，若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是个大麻烦。但不知为何，如今被贺兰重华道出，她反而觉得轻松，因着这世间还有人知道风小将军不是那司马府宗祠中的牌位而倍感欣慰。

        风歌儿道：“你到底不是一般人，赵六两、孟超、徐长弓这些人随我在军中多年，一同出生入死多次也未曾认出过我来。”

        贺兰重华见风歌儿仍旧没有记起在海棠梨前救自己那一次，不免有些失望。他淡淡一笑道：“他们是心中对云麾将军怀着敬意，当局者迷罢了。”

        “哦？”风歌儿揶揄地看着贺兰重华：“所以你对我没有敬意？”

        贺兰重华道：“如何能一样？你是他们的将军，如今是他们的皇后。而我……”

        “是什么？”风歌儿好奇地问道。

        脱离了宫城的风歌儿一点皇后的样子都没有。她穿着男儿装束，脸上还沾着一些血污，她毫不在意面上的脏污，看着贺兰重华时眼神晶莹得像是一个少女。

        鬼使神差地贺兰重华向风歌儿伸出了手，将她脸上的血污拭去。贺兰重华有些微凉的手贴在风歌儿的脸颊上，两个人都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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