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缓慢的走过去,接着越走越快，最后一路小跑，直到站定在对方面前。

        “赵与……”

        他为赵与还活着而感到惊叹,又为他的惨状而惊愕。

        但很快，他就收敛了所有情绪，半蹲在赵与的面前。

        此刻的赵与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有半边脸已经完全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白骨,好像被谁咀嚼吮吸过。

        但他一路爬行过来的血迹是来自他颈间靠近耳后的一个伤口,几乎被啃掉了一块肉，血管已经被咬断，此刻还在大量的往外渗着血。

        “林……林秋……”

        赵与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虚软沙哑，他的金丝眼镜断了一个腿，镜片上全是自己的血迹。

        他颤颤巍巍的摘下眼镜，想用衣角擦干净镜片，却不觉自己浑身都被鲜血浸透。

        那一刻，林秋的心依旧冷漠，却好像松动了一些，因为他读懂了赵与眼中的意思。

        他想看着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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