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还是那身墨绿长袍，腰间的挂饰却极为炸眼。

        绑在络子上的那一片琉璃甲走动间左摇右摆，而它的主人就像个傻白甜，怀抱金砖于闹市，还生怕人不知其“富裕”，将其故意显摆出来引人注目。

        “那个顺手牵羊的一准是九爪灵狐。”

        见得多了，对于这些名字相同，出身相似，长相却不一的故人们，周子舒已经没兴趣再去玩找不同了。

        “你说他这块是真是假？”周子舒问。

        “这个，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吧。假的又如何？”

        “也是，真真假假，与他何妨呢。”

        在这世上，能辨出琉璃甲真伪的，抛开龙雀，也就是五湖盟那三个便宜兄弟。但即便高崇此时站出来，高呼一声“这些琉璃甲都是假的！”也已经阻挡不住这些欲壑难填之人了。

        “「满城尽是琉璃甲」，没想到啊，这小子敢玩这么大。”

        周子舒轻叹，“整个岳阳城让他搅成了一个漩涡，不知要吞灭多少人去。”

        受年少时的经历影响，周子舒一向不喜殃及池鱼。

        温客行知他甚深，“再看吧，真有无辜之人牵涉其中，你我帮一把便是。”

        换作当年大仇未报之时，遇上这等狗咬狗的戏码绝对是要拍手称快的，如今心境不同，看事也能往大局处想想了。

        周子舒抬手敬他一杯，敬那徜徉在身的暖光。

        行至转角，那两人消失在视线中，“话说回来，记得当年还有另外一个人被方不知偷走了全部身家，以至于饭钱都掏不出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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