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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微妙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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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麟书院好几个月。

        这是言斐在说,一直以来,他日日都在等着戚景思。

        他是个太温柔的人,这已经是他对戚景思那场“不告而别”能说出的,最“严厉”的埋怨。

        戚景思握着纸伞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缓缓倒向言斐的一边;言斐余光扫过倾斜的伞沿,颔首浅笑间作势挑了把垂下的鬓发,轻轻将伞柄推了些回去。

        二人走在路上默默无言,中间留着恨不能还能挤进一个人去的距离;一柄普通的油纸伞能有多宽敞的空间,直到走回戚家祖宅的小院前,竟是谁也没能遮住,两个人各自淋湿了半身。

        戚景思带人走到檐下,收起油纸伞递给言斐,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到了。”

        “本就是送来还你的。”言斐轻轻将递到手边的纸伞推回去,垂眸颔首道:“那言斐告辞了。”

        他自始至终都垂着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一点埋怨;戚景思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瞧不清他纤长羽睫后的情绪,但他能看到言斐一双薄唇冻得都有些发青了。

        他看着言斐转身,被雨水濡湿的半边肩背透着清癯,微微打着寒噤。

        他看见言斐步下门口的两级矮阶,走进雨里,无意识地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南方阴冷潮湿的气候让人有些上不来气,这雨下得虽不大,但好像带着细小的针尖,落在言斐脸上,扎得皮肤生疼。

        他低头哈出一口白雾,伸出双手接住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再抬头时,头顶的针尖忽地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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