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他的舌头，起初只是细细描绘她的唇形，后来他与她唇齿交缠，她被他吮得无法呼吸，他发现了，微微放开她，给了她一点空气后很快又扑上来，他们在空旷的山顶接吻，大自然给他们作证，阳光将他们的轮廓镀成金黄色。

        那一刻，叶佳晨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可惜后来她才知道，她和高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们吻了很久，久到太阳升去半空中，叶佳晨后来因为缺氧得厉害，才勉强推开高杨，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虽然穿了棉大衣，但是她的手还是冷，她故意将两只手伸进他外套里面，她不敢触摸他肌肤，只是隔着t恤取暖，而他，纵容着她的一切行为，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她抬头问出那个旷古谁都不能免俗的问题。

        “高杨，你爱我吗？”

        高杨的神色在瞬间暗淡，之前温柔的眼神和令人心醉的亲吻，仿佛都是她的错觉，她心碎地发现，高杨沉默着，而且还打算将这沉默一直持续下去。

        叶佳晨又问他，“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吻我？”

        于是她又听到那三个字，那三个像噩梦般的汉字，“对不起”，再加上她的名字，只是这次，他不再叫她“叶”，他喊她的中文名，他说：“对不起，叶佳晨。”

        后来他又说：“我也不想这样的。”

        他的眼神是那样漆黑，好似一潭望不见底的沼泽，她在那里看见自己的影子，那样深的刻在他的眸子里。

        那眸子里，有许许多多她瞧不明白的情绪，她仔仔细细辨认，一点点用心体会，她后来学会反杀，她用眼睛痴痴地瞧着他，包着一眶眼泪，要坠不坠，眼里全是委屈和心酸欲绝，她憋着嘴，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委屈和伤心。

        后来他果然投降，他将她的棉大衣脱去，然后包在他的外套里面，他的温度很高，灼烤着她，叶佳晨觉得自己是一条被扔上岸的游鱼，因为缺氧而窒息，可惜高杨没有来救她，因为他加剧了窒息，因为他再一次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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