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想到，也是最平淡，最不精彩的，压根无法形容他澎湃的心情。

        可当他假装很随意的说出这句话后，才知道唯有这四个字，才是最能表达他的心情。

        男人轻轻点头：“是的，我是爹。是我儿子。”

        高铁又笑了：“可我不是唯一的儿子。据说，老婆一大堆，儿子女儿的也是一大堆。所以，有我不多，没我不少——”

        “说的对，也不对。”

        男人打断他的话，到背着双手走到他面前，围着他缓缓走动着，盯着他的目光贪婪——

        这是在骡马市挑牲口吗？

        高铁下意识这样想时，男人说话了：“对的，是我确实老婆孩子一大堆。不对的是，是我和果果，唯一的儿子。有，她就会快乐，我就会快乐。没有，她终年忧郁寡欢，我也不会快乐。就是，是谁也无法代替的。多少次，我梦中醒来，都能听到泪水，在黑暗中流淌的声音。”

        他说出来的这番话，就像高铁那句“是我爹”一样，平淡。

        但谁都无法否认，平淡的，才是最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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