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润州后，赵凛便一头扎进房里，研读牧愁的著作。

        直到三日后，汪家的“凤女”之谋初现端倪。

        云尔瞥了一眼杵在房中不走的赵凛，咬了咬唇，求救般看向蔺风。

        “无妨，江公子是自己人。”

        云尔眨了眨眼，虽然她不知道家主何时如此信任这个门客，但她也不会多嘴，既然家主这么说了，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她恭敬地伏身，将昨日城中发生的大事汇报给蔺风：“汪三小姐昨日去万佛寺礼佛，甫一奉香，便佛光大盛，随后，无数雀鸟飞来，停驻在万佛寺外，现在外面都传，这是百鸟朝凤之景。”

        “竟然是汪三小姐。”蔺风愣了下，随即伸手去拿桌案上的茶盏，有些怔然地往嘴边送。

        赵凛见她神色有异，问道：“有何不妥吗？”

        “不。”蔺风觉得今日的茶有些不是滋味，倦懈地搁下茶盏，缓缓摇头，“我本以为，汪节挑选的凤女，应是汪四小姐汪姮。”

        “为何？”赵凛对汪家的情况不太了解，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我曾与汪三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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