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刚才接电话的男人是谁？】

        【口音听着像南方人，该不会就是你那个从来没露过面的便宜老公吧？】

        【不是，嘉嘉，你真的结婚了？当初你来北京时跟我说的那些话不是开玩笑？我还想介绍我老公的发小给你认识呢！】

        ……

        十几条消息，陆海嘉从头看到尾后，给云朵回了几句三字经：【就是他，我老公，结婚了。】

        她收起手机，习惯地往口袋里一塞，这才意识到身上还披着宋江河的风衣。

        宋江河身高一米八四，陆海嘉一米六五，穿在他身上及膝的风衣完全盖住了她的小腿，宽大的袖子垂了下来。路灯投掷出来她的影子鼓囊囊的，像一只笨拙的小兽。她试着轻幅度地摆动着自己的身体，灯光下的影子也跟着她摇晃，两只袖口左右轻摇，让她想起了南极洲的企鹅迁徙，不由就弯了唇角。

        宋江河视力很好，开车驶近，便精准地捕捉到陆海嘉摇头晃脑的动作，憨态可掬的模样像极了一种动物：企鹅。

        他眼底蓦然有些恍惚，时光仿佛回到多年前，少女声音清脆地在他耳边说：“六哥，等我们长大后，一起去南极看企鹅好不好？”

        那时候他好像并没搭理她，心想企鹅有什么好看的，黑背白肚皮，除了大点壮点，长得跟鸭子也没什么两样。

        思绪被敲窗的声音打断，宋江河回了神，这才发现陆海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副驾驶室外，俯身敲了几下车窗后，她又重新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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