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雷警告加恐吓，“小声点，他要是醒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白逸年睡得很浅，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交谈，声音忽近忽远，有他熟悉的声音，也有陌生的。

        混沌之中，他去细听那些缥缈的声音，低沉，带着难得的稳重，以及罕见的训诫意味。他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如同萦绕在鼻尖的信息素一样熟悉。他还听见了一个轻快活泼的嗓音，正嗲着语气冲人撒娇。

        他们在说什么……嫂子，老师，狗熊，胳膊……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报仇，打架，发病……

        ……雷？

        白逸年睁开眼，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而下，不偏不倚照在脸上，眼前的一切都被光晕照射得模糊，披上了柔光，美好得像是幻境中的画面。

        雷的头发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色，整只兔子都白得发亮，绛紫色的眼瞳擎着担忧，关切道：

        “老师。”

        白逸年撑起身体坐起来，眨了眨眼，适应了现在的光线，雷继续道：“要不再睡会儿？你昨晚没有休息好。”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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