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凄厉的呼号声响彻整个村子。尚在村口的秦凡闻听声音也是不免心中一痛。秦凡用20大洋兑换了一把M1911以防村中还有鬼子或者伪军的存在。快不冲向了声音的方位。

        他走进院子，呆住了。院子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抱着一具妇人的尸体嚎啕大哭。看夫人的衣着，秦凡知道她生前一定遭到了非人的折磨。少年穿着破旧的衣服，脚上的鞋子还漏着一个大洞。房间大敞四开的，火炕上有一块被掀起的木板，少年身上的灰烬证明了他是如何躲过了这一劫。

        “逝者已矣，节哀吧，”秦凡走过去，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少年的肩膀一抖，猛地回过头来，打量了一下秦凡的装扮，最后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枪上。“你是八路军？”少年问到。

        “我不是八路。”秦凡摇了摇头。

        “那你就是晋绥军了。”少年的眼神里竟然因为秦凡的一句“我不是八路”而开始充满了怨恨。

        ？？？

        秦凡有些不解，但还是耐心的说：“我也不是国*军我只是个商人。”

        “商人，商人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存在被洗劫了，什么都没有了。”少年不再理会秦凡，在他的世界里，那些商人除了村里时常来的货郎以外，没有一个好人，不是和鬼子勾结欺负他们做带路党就是恶意压价，让本来就赖以救命的粮食价格低的到了尘埃里，再等到饥荒年岁以天价卖给他们。总之，商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想报仇吗？”秦凡没有走，他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了女人的尸体上。免得她就这样狼狈的离开这个世界。

        “你能帮我？”少年闻言，抬起了自己的头，眼神中的仇恨和杀气让秦凡感到震惊。着是怎样的眼神啊，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饿鬼，下一秒就会以生人的血肉祭祀这世间的罪恶与不公。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什么好处呢？”秦凡的嘴角勾起，他不想要挟别人，但是，在这样的世道里，如果别无所求的帮助不仅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因为所谓的圣母心而遭到别人的胁迫。

        圣人可以做，圣母……秦凡自认为自己没那么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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