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腐草为萤？”

        “也不是腐草，就是早上，带着新鲜露珠的绿草，也会有萤火虫趴在上面。”

        “白天不发光，你也认识？”

        “认识，我晚上用那种透明的矿泉水瓶，捉过萤火虫放在里面，到了白天，可以看见它们的样子，就记住了。”

        “你想养着？”

        “是啊，可惜真养不活，所以后来就不捉了。”

        类似的聊天，其实前世，在同样的地点，看见两三只萤火流光后，林然也和莫铭提过。

        对话再重复一遍，莫铭的心，和此时的夏夜一样，有点闷，还有点热。

        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一声连着一声的蛙鸣，仿佛也在鼓动着他。

        莫铭开始庆幸，幸好光线够暗，所以无论他说了什么，说了以后，林然的反应是惊讶，冷漠，怀疑，他都看不清。

        他为人处事，与木讷差了十万八千里，加上做经纪人这些年，和人打交道愈发手腕灵活，话术练就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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