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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北方小镇的夏天,她梳两条小辫子坐在树荫累累的院子里,妈妈含笑一笔一划描绘她,几个月后妈妈病倒,再也没有醒过来。
专属于她的画,就这么被悄悄处理掉。
她甚至能想象,许丞是怎么在家里搜刮妻子仅剩的遗作拿出去兜售,如今又被买主随意地用来拍卖!
许肆月气得头昏,跟梁嫣说:“把具体时间地点起拍价告诉我!”
“我打听过了,起拍价二十万,还好不高,很容易拿下。”
许肆月卡里只剩下三十几万余额和一堆买时天价现在屁用没有的奢侈品。
她把眉心捏出红印,忍着羞耻说:“我把随身带的两块表押给你,加一起应该有五十万,你先借我钱应急行么?”
她必须把画抢回来,起拍价二十万,一般不会有人恶意竞价,百万以内足够了。
梁嫣相当爽快:“你跟我见外什么,需要钱尽管说,我给你拿。”
“好,明天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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