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芊芊都快被路霄这死性子弄得没脾气了，让他这么一通插科打诨，她刚才的阴霾倒是散掉了不少。她叹了口气，总觉得面前这家伙不是一个好倾诉对象，但是她真的压抑太久了，真的很想找个倾诉对象。

        童芊芊抬手，仰头，喝光了酒杯里剩下的酒，“咣”的一声，放下了酒杯。然后歪头，拍了拍阿奇尔的脸。

        一下，没反应。

        两下，没反应。

        三下，阿奇尔在地上翻了个身，打了个呼噜。

        “放心吧，他就算醒着，也猜不出你在说什么。”路霄完全不担心他们的对话被阿奇尔给听到，因为这就是个缺心眼儿的笨蛋，再多给他一个脑袋，他都不会想到九所好同事童芊芊是个卧底。

        童芊芊叹了口气，发泄之后死死的睡过去，可真是件舒服的事儿啊。

        “你后悔了？”路霄问她，没说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全都心知肚明。

        “不，”童芊芊苦笑，“但总不是说忘就能忘的。你知道吗，路霄，我喜欢了他七年，就是因为他，才削尖了脑袋进去艾斯，就连孔薇都不知道，我其实是在为艾斯工作，她还因为我跑去九所，与我断绝了关系。”

        “你们是亲姐妹？”其实听见童芊芊的真名时，他就隐隐有这个猜测了。

        果然，童芊芊点头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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